荒谬童话(四)

       马口上线啦!

       顺便大家如果首页看到了吱一声,lofter刷不出自己的文我真的超醉。

       Summary:马里奥从过去的困境中逃出来,和罗伯特踏上了一场光怪琉璃的旅行,他们在路上遇见了许多奇怪的生物,和一个奇怪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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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马里奥坐在炉子旁削着一根木头,说来也巧,每当他开始担心不断磨损的手杖将无法支撑剩下的行程时,罗伯特就会告诉他“总能找到下一根的”。然后,便真的会有一两根粗树枝,出现在满是蝌蚪的池塘旁,或者一堆的高高的麦堆上。

       今天天气很好,天空黑得发蓝,时不时有凉风顺着小窗吹进屋里来。这下不用担心罗伯特的伤口感染啦,男孩的心情愉悦起来,和着木屑落下的节奏哼起了断断续续的调子。这个家伙惶惶急急的,第二天就催着赶路,还好被自己强行按下了。

      “马里奥,你在唱什么?好耳熟的调子。”罗伯特坐在炉子的另一端,从一本老旧的书中探出头来。书是树皮缝制的,扉页已经随着时间风化了,马里奥甚至怀疑罗伯特能不能看清上头的字。

      “是圣诞节的歌呀,密尔叔叔家旁边那家玩具店每天都在放,安德烈最喜欢的那家,”男孩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,仿佛不小心吐出了什么禁忌的咒语。

      “是那首歌,我有印象了,”罗伯特把毯子往上拉了拉,装作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不自然,“可是现在不是圣诞节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快到了,这两天开始变凉了,连天上的云都多了许多,”男孩停下手中的活指了指窗外,“说不定下周就能看到今年的第一场雪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男人看着男孩期盼的眼神,把头重新埋回了书里,没有接话。他没有点明每个小屋里只有透气轻便的春秋装,而柴火也远不足以两个人在零下的天气里取暖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在罗伯特一而再的请求下,两个人在四天后上路了。马里奥执意要掺着同伴,并且每走一两个小时就停下来休息。上天仿佛听到了男孩的请求,收起了白天曝晒带来的燥热,迎接他们的只有凉爽的清风和空中又圆又亮的星星。

     “我们不能再停下了,马里奥,”男人张开手掌对着天空,视力的下降使他的其他感官格外敏感,“如果在天亮前赶不到下一个小屋了,会有麻烦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男孩明白罗伯特并没有夸大危险,“麻烦”这个形容简直可以称得上文雅。

       他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哪有伤刚好的人这样赶路,上次隔壁的安娜摘苹果的时候摔断了腿,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呢。你可好,这才不到一周,就急吼吼的开始走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好的差不多了,真的,”这几天男人不知道把这句话重复了几次,但男孩就是放不下心。即使胸口的皮肉已经结痂,但他总是觉得里面的骨头还没有完全长好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我会缝纫就好了,”马里奥感叹着,完全忘了自己曾经是多么讨厌做那些女孩子的活计,“那样就能把你的夹克修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这都不要紧的,”男人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绷带,“我们走快点,到下一个屋子里,就有新的衣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你的姨妈恰好忘记放了怎么办,毕竟那么久都没有住过人了,”马里奥盯着空无一物的天空,仿佛下一秒钟就会有雪花飘下来,“冬天就要来了,也许我可以试着用麦秆给你编个外套,马夫的儿子曾经教过我编柳条,只是那个穿起来可不会舒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凉风吹起长长的麦秆,涌动成一条金色的河。两个人的头发在流动的波纹里若隐若现,远远看去,像两条逆流而上的鱼。黑暗在淹没颜色的同时,仿佛也吞噬了声音,没有猫头鹰的叫声,也没有虫鸣,麦子被扳倒的声音也溶解在空旷的寂静中。

        男孩仿佛被衣服的事情难倒了,兀自小声的嘟囔着。而身边的同伴则保持一贯沉思的态度,蓝色的瞳孔和空中的星星交相辉映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在天空微微泛起红光的时候,云层突然开始变薄,本来稠密的棉花糖不一会儿就变成了轻盈的蚕茧。紧接着,像拉开的屏风一样,露出了黄里透红的月亮。太阳与月亮交替反射的光辉没有了遮挡,瞬间把整片大地染成了暗红色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“今天太阳出来的有些早了,”男孩装作不经意地说着,然而眼神却忍不住瞥向身边人还没痊愈的伤口。终于,他注意到了身边自然环境的变化,“啊,罗伯特,看那边,那是什么地方?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马里奥兴奋的举起手杖,指向地平线中渐渐出现的绿色,完全忘记了同伴的可视范围只有不到十米。

       “做我的眼睛,马里奥。你看到了什么?”男人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并没有发现男孩突然高涨的情绪。

       “绿色的草地,上面还有一点白色和黄色,”男孩高兴的数着,“还有粉色。。。啊,是花,是长在草地上的花!罗伯特,我们走出麦田了”

       “好的好的,那我们快些到那边去吧,”男人拍了拍男孩的肩膀。他的声音依旧平静,但紧绷着的眼角和手臂却微不可见的放松了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麦田的尽头有一条明显的分界线,把黄色和绿色的色块分离开来。线的那头,半米高的草虽然也长得茂盛,但比干枯的麦子要清凉许多。马里奥很快便把之前的担忧抛之脑后,尽情享受着大地的清凉。大概是之前枯黄的颜色实在看得太久了,男孩竟丝毫没有发觉自然景色转换的不合理处。如果不是罗伯特不断的催促和越来越亮的天色,他几乎想在柔软的草茎上打个滚。

      “我们马上就到了,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了,”小木屋很快出现在了视线里,男孩不由得加快了脚步,木杖在地上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。

      “马里奥,”罗伯特突然停下了脚步,抓住了男孩空着的那只手,他全身的肌肉都肉眼可见的紧绷了起来,无法聚焦的蓝眼睛也一瞬变得凌厉。

        男孩马上跟着停了下来,没有回答,而是默契地和男人一起秉着呼吸等待着。过了半分钟,男人突然放开男孩的手,示意继续往前走。 

       “刚刚发生什么事了,”已经习惯于各种来路不明的危险,男孩很快从惊讶中恢复冷静,“没有任何动物的声音,或者说,没有任何声音?”

       “没事了,我们走吧,”男人活动了一下脖子,明显不打算进行更深一步的解释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“罗——伯——特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木屋已经近在眼前,一声陌生的喊叫突然划破了两人小心维持的沉默,声音虽大但一点都不厚重,轻轻浮浮地便透过空气传了过来,还在第二个音那里打了好几个转。

       马里奥还没从身边男人刚刚怪异的行为中缓过劲来,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吓,惊得跳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“你带来的小孩可真活泼呀,”声音的主人从木屋后面溜达出来,径直向他们走来。马里奥愣住了,眼看着这个自己并不认识的金发男人开始绕着圈子打量自己,仿佛在鉴定一件古老的宝物。他现在应该拔出短刀,但对方和罗伯特看似熟稔的关系和纯良的外表使他忘了动手。

      “这可不是啥好性格,啊,你是不知道我们都过的是什么日子,”陌生的金发男人开始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,“才十五岁,对不?那你大概会是我们中最小的了,啧啧,这么小的孩子。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当马里奥试图去理解这些词拼在一起的含义时,罗伯特一只手捂住了还在喋喋不休的嘴,(歪掉的嘴,马里奥在心里补充),然后把金发男人拖进了旁边的小树林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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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口目前不怎么温柔美好哈哈哈哈,我甚至担心过他和这篇整体文风不兼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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